1807年春节过后的第十天东澳岛的庭院里陈老豆、赵大、李海、林老、王铁匠和杜木匠一群人全坐在一个大屋里。
屋内烟气缭绕有人叼着烟杆吧嗒吧嗒地抽着;有人高声谈笑声音撞在砖墙上又弹回来;也有人只是默默坐着眼睛却不住地往那紧闭的账房门上瞟。
众人都等着最后的结果。
五名账房先生终于推门而出手里捏着一张单子。
他们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极是清晰:今年共计盈利十万八千两白银妈祖军总资金数达到四十七万两。
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欢呼声炸开了。
这么多年的产业布局终于在这一年展现出了威力。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陈老豆捻着胡须点头道:运费三成货物贸易七成。
不过最赚钱的还是蒸汽机、枪械和火炮。
这蒸汽机和军火工业了不起啊! 王铁匠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牛野当初说造那铁家伙能赚钱我就知道 杜木匠也插嘴道:可不是他当时还说造枪造炮以后能一日一两银。
陈老豆拍了拍手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分红!他宣布道拿出三万两按照各个岗位来全体都有分红! 欢呼声再次爆发比先前更响亮。
李海拍着桌子赵大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林老也露出了笑容。
东澳岛的海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咸湿的气息却吹不散屋内炽热的喜悦。
这一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东澳岛算账的日子东望城、铁矿港、西海城也都在算账。
商队的货物销售单据堆成了小山账房先生们揉着发酸的眼睛将一串串数字誊抄在账簿上。
扣除工人的工钱、物料的成本再算上各色杂项开销最后得出各个小城的结余。
墨迹未干的数字在宣纸上洇开映照出众人或喜或忧的面容。
姚耀祖却对这些浑然不觉。
他一个人躺在四人宿舍的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光。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盘算着还有两年就可以回家了。
去年他还给家里带了信告诉家里人自己还活着再过三年就回去让他们别在家里瞎折腾谁敢分家他就回去休了谁! 这一年卖掉多余的粮食外加运煤的工钱居然还有六十两结余。
姚耀祖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收入抵得上广州府一家子务农整整两年的进项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但对姚耀祖而言这不过是小钱他只当是零花钱。
突然宿舍的木门被人撞开一声大喊炸响:分钱了!分钱了!去镇长木屋听说要发钱! 姚耀祖猛地坐起身。
分啥钱?有多少?他一把抓住同屋刚跑进来的张麻子。
张麻子喘着粗气瞥了眼空荡荡的宿舍——另外两个人不知所踪。
我哪知道!快走快走! 姚耀祖骂骂咧咧地提上鞋子:唉唉你等等我鞋子没穿啊! 镇长大屋前早已挤满了人闹哄哄的像一锅煮沸的粥。
负责镇里物资采买的老魏头站在一个木凳子上嗓子都喊哑了:排队!排队!莫要挤!人人有份啊! 姚耀祖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成何体统!他腾地跳上一堵矮墙抄起一根木棍敲响警钟。
刺耳的钟声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他望来。
叉着腰子站在墙头姚耀祖扯着嗓子骂道:你们他娘的争什么争?丢不丢人?五十岁以上的先领!然后四十岁的依此类推!谁敢冒充年龄老子揍死这丫的! 他手下的十百五十个大头兵到现在还认这个老大因为姚耀祖是唯一个常常去看看他们近况的人。
有时他们生病了姚耀祖还会叫上其他人轮流照看着。
这群大头兵立刻带头挤出人群排成整齐的一列。
其他人见状也乖乖地排起队来。
你们这些当过兵的都听我指挥!姚耀祖跳下墙开始维持秩序弟兄们先领!虽然他自己年纪最大却坚持要最后一个去领银子。
镇长李珠江亲自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包递给姚耀祖又当众表扬他维持秩序有功当场任命他为镇卫队队长。
姚耀祖诧异地问原来的队长去哪了镇长告诉他那人申请调去铁矿港了。
好家伙又当官了?姚耀祖心里美滋滋的。
当他打开布包看到里面的银子时却愣住了——又是十两? 煤矿销售的分成每个大人都是十两。
老魏笑着解释。
姚耀祖瞪大眼睛:我们有2000多的大人吧?人人有份? 老魏笑着点头。
姚耀祖在心里快速计算:两千乘以十那就是两万多两啊!这煤炭能有多赚钱? 你叫姚耀祖吧!好好干镇长拍着他的肩膀说今年有铁道了煤炭钱能分的更多! 等姚耀祖走后老魏和镇长坐在木屋里清点剩下的银两——居然还有两万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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