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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六四 殿前之耻二

外面一干亲信早都惊恐不安。

都心知肚明张庭自夏君黎回来一直是憋了一肚子火两个人想必往后对付不到一块儿去却也没人料得到这头一次冲突竟便这么快、以这种方式发生。

好几个毕竟是张庭之左右虽知难为却也极思救主之法商议一晌甚至向单刺刺那姊弟二人偷看好几眼终究也无人敢上前去动为今之计也只能尽速去搬救兵来——一面尽快知会殿前司其余副官召回人手一面向上去报——所谓“向上”当然是找能压得住夏君黎的“上”了。

那里间张庭被夏君黎一把刀连着鞘架到下颌尚不肯就伸手自卸盔甲脚下跄退两步内息却暗自运转突然出掌拍向夏君黎身前。

这一掌恐怕已接近了全力劲息满溢若有形之质倾吐而出彼此间那么狭短的空气竟也好像得以漾动起来甚而泛起了一股辛辣的气息激得夏君黎护身之息都嗡嗡颤动耳间竟一时噪声鼓涌。

这张庭平日里不见如何拼命可此际大约是实无退路隐隐似含孤注一掷的意味掌劲之大实所罕见堪堪似要穿透了“若虚”布下的这层身周屏障及于夏君黎的胸腹。

距离既近夏君黎便干脆不闪避左手翻转一掌迎出。

其实——即便他不出掌“若虚”本意便是似有还无及至威胁逼近自然化“实”待到张庭掌心愈发逼至极近定如受飓风逆涌最后几分的距离只怕再难前送一毫;可他此时也委实不知这张庭是否一直隐藏了什么尚不知晓的手段故此不敢冒险托大。

掌力相接一时间帘帷舞摆桌灯明灭——可这相接也只有一瞬。

“潮涌”之力汹狂奔腾如破碎冰河席卷过境之处万物受其裹挟罕有屹立如初者——张庭自然也不能例外。

算是张庭的运气今时今日的明镜诀已是融领了“重逢”的明镜诀了虽则这一掌心法仍出第五诀“潮涌”但夏君黎真力之取用却与以往有些不同只是将身中某一丝某一缕正好游过此间的内息信手揉合随心而出那气息不是着意蓄以为之其强弱自然因敌意之强弱而变不必因错估了对手而失之于或轻或重所以落在张庭这一面时大约倒反不至于要命。

若于夏君黎自身而言体内真气更因“重逢”之故互为流转接续莫说只是张庭即便这世上还有与他功力仿佛之强敌须耗大量内息以战他也不必受招式运劲间隙内力起伏断续之难而诸般内力彼此首尾相衔岂不正如那阴阳两极之圆般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张庭出掌时已晓得败多胜少这一交手——说是豁出去也罢或是即便心知不敌终也能亲身试验一回夏君黎之内力究竟可怖几何;又或是他有非如此不可的理由——要么是为了不被剥衣的颜面要么是为了不被找到证据的挣扎。

可——他还是后悔了。

割于发肤的劲风已是最微不足道的末感气息为对手轻易撕开之痛感才更钻心那冷痛如利刃般剜透心胸苦腥从腹中直入咽喉好似尖刀一路裂扯而上鲜红瞬时已沾满唇齿——连神魂一时都在这样清晰的悬殊间摇曳了。

挡住了他跌倒的是身后数尺的桌沿——那桌被撞得微微裂凹入去却也未断只是连同近旁的椅一道发出“嗞”一声移位尖响——方将他带着铠甲的重重身体承接下来。

“我……”他欲要说话腥血首先自他口中满溢出来。

他来不及抹去。

“不是我。

”他表情虽仍坚决狞恶这言语其实已没有了多少坚决意味。

“今日之事真与我无关你——你去问过便知!” 灯烛明亮外面的人隐约得见二人往来之影又听闻方桌那绝不友善之异响大概也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救兵”恐怕远没这么快能来即便来了能不能拦得住今日的夏君黎也都是未知之数便有人终于大着胆子向前“单姑娘”这人道“今日之事断乎与张大人无关小人斗胆可否——可否请姑娘向君黎大人求个情否则这弄得张大人太过难看我们——我们殿前司在这大内实立足不得了这对——对君黎大人只怕也并非好事哪。

” 单刺刺回过头来看他。

她一向心软其实听见里间声响便有些担心太过可这人一来求情她不知为何又觉得荒唐起来。

是她遇了刺故而夏君黎才要向张庭逼寻证据可这人却竟叫她来说好话——难道不荒唐吗? “求什么情?”单一衡抢上来将他隔开“还嫌‘难看’敢做出这等事竟还怕‘难看’我姐要不是反应快现在都不能在这你问过我姐一句好坏没有还敢来叫她求情?” “不是这……这本就与张大人没关系……”那人一时口拙便只将目光绕过他寻了单刺刺的脸色“单姑娘……” “你们大内两司之事我不大懂。

”刺刺只看了他一眼便转开去了“但君黎哥自然晓得分寸他若决意这般做自有他的缘故不必我来指点。

这位大人还是同我们一道在这里等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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