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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飒爽女主持开局惊艳全场第332章 话说到一半才最真

林晚蹲在倾听亭旁看着嫩绿色顶篷被朝霞染成金红色时手里的保温杯还冒着热气。

首站试点定在八点可七点半不到晨练的老人们就拎着菜篮围过来有个戴鸭舌帽的大爷举着半导体收音机问:“闺女这亭子能录我唱的《洪湖水浪打浪》不?我家那口子在医院住着就爱听这个。

” “能!您想录啥都行。

”林晚起身帮大爷扶了扶帽檐余光瞥见队伍末尾有个穿深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

他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裤袋里工装领口磨得发白像被洗过几十遍。

八点整电子屏亮起“请进”二字。

第一位阿姨录完孙子背《咏鹅》眼睛亮晶晶地出来:“我孙女在上海读研这录音发过去保准她掉金豆子。

”第二位是送孙子上学的爷爷举着小书包说:“乖孙爷爷今天没忘带你的小黄鸭水杯。

”轮到工装男人时林晚注意到他在门口站了三分钟手指反复抠着衣角喉结动了又动才低头钻进去。

玻璃门合上的瞬间监控屏里的他坐在木凳上双手交叠放在腿间盯着红色录音键。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背景音只有他微微发颤的呼吸声。

直到倒计时提示音“滴”地响起他突然开口:“爸我不是不想回——”尾音被切断录音自动保存。

工作人员小周凑过来眉头皱成川字:“林姐这算有效内容吗?要不咱们换个示范音频?”林晚盯着监控里男人快步离开的背影他工装后襟沾着机油渍在晨光里泛着暗黄:“就用这个。

未说完的话才最戳人心窝。

” 三天后的清晨林晚刚到倾听亭就看见那个工装男人。

他手里提着个粗陶茶杯杯沿有圈茶渍像被摸过千百回。

这次他没犹豫直接推门进去。

监控屏里他坐直身子喉结滚动两下:“您走那天我没赶上见最后一面但我每天都给您烧水泡茶。

”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昨天那句没说完是因为今天才能说。

” 离开时他把茶杯轻轻放在亭子窗台朝林晚笑了笑。

那笑容里有释然像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林晚摸着茶杯上的温度对小周说:“把两段录音剪在一起就叫《未完成的答案》。

” 同一时刻三十公里外的老城区老宅里苏霓正翻看着档案馆移交回执。

实习生小陈在交接单右下角用楷体写:“已接收全部资料包括您留在桌角的那页主持心得。

”她指尖拂过“主持心得”四个字忽然听见抽屉“咔嗒”一声轻响——那是她上周特意清空的老榆木抽屉。

凑近一看笔筒后面躺着张淡蓝色折纸。

展开时折痕簌簌作响露出歪歪扭扭的铅笔字:“主持不是表演是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眼睛。

”正是她二十年前写在笔记本扉页的话。

落款“小满”二字横撇捺都带着孩子的生硬像刚学写字的小学生。

苏霓坐在藤椅上阳光透过纱窗落在纸页上。

她想起上个月来档案馆参观的小学生们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总扒着玻璃看她的旧话筒眼睛亮得像星子。

“小满”她默念这个名字把纸小心夹进新买的牛皮笔记本翻到空白页写下:“最好的传承是让人忘了你是源头。

” 傍晚许文澜的电脑屏幕突然跳出红色预警。

西南某县“夜读声库”里用户“支教的阿月”连续七晚朗读《月光曲》每次都卡在“月光照进窗子”那句末尾。

她调出环境音第七晚的录音里背景突然响起婴儿啼哭接着是男人不耐烦的抱怨:“大半夜读啥书娃都被吵醒了!” 许文澜没急着联系只是给“阿月”的账号设置了“轻声模式”。

两周后预警提示变成绿色阿月的新录音里她的声音比以往更清透:“月光照进窗子茅屋里的一切好像披上了银纱……”读到最后一句时背景传来轻轻的哼唱声像是有人在哄婴儿。

阿月留言:“以前怕家人嫌烦现在他们说孩子听着听着就不哭了。

” 许文澜点开后台把七段中断的录音拖进新建文件夹。

鼠标悬在“删除”键上三秒最终点击“合并”输入标题:《那些被迫暂停的声音》。

合集中第七段的婴儿啼哭与第八段的哼唱声重叠像一首未完成的协奏曲。

暮色渐浓时陆承安在书房整理旧案卷。

窗外的玉兰树被风刮得沙沙响茶几上的座机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急促的男声:“陆律师我们工地有个兄弟摔断了腿包工头说没签合同不管赔……” 陆承安放下案卷指节抵着太阳穴闭了闭眼。

二十年前他在法院旁听农民工讨薪案时也是这样的焦躁与无力。

他伸手摸了摸西装内袋——那里装着苏霓今早塞给他的薄荷糖糖纸窸窣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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