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弃少崖下惊变淬泉与蟒影
暮色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绒布正缓缓覆盖苍莽的山峦。
秦云的意识从混沌中浮起时首先触及的是刺骨的凉意——那是潭水边缘浅滩的水流正顺着他肩胛骨的沟壑蜿蜒而下将浸透血污的衣衫黏在皮肤上。
他半睁着眼视线被水波纹切割得支离破碎直到冰冷的潭水呛入鼻腔才猛地咳嗽着撑起上半身。
“我没死?” 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崖谷里显得格外突兀。
秦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指节上凝固的血痂被潭水浸得发白掌心却还残留着跳崖时抓握崖壁藤条的刺痛感。
他记得那道决绝的身影——叶如龙站在悬崖边缘嘴角噙着冷笑而孤狼倒在五步之外小腿骨以诡异的角度折断鲜血在赭黄色的岩壁上蜿蜒成河。
然后是纵身跃下的失重感疾风灌入耳膜的尖啸以及撞断第一根树枝时撕心裂肺的剧痛…… “嘶——” 回忆被现实的疼痛拉回。
秦云撩开浸透的衬衫肋骨处交错着数十道深可见肉的划痕树皮的碎屑还嵌在伤口里渗出的血水将潭水染出一圈圈淡红。
他仰起头只见头顶百米处的悬崖边缘锯齿般割裂天空几株斜生的灌木在晚风中摇曳枝叶间还挂着几片碎布——那是他坠落时被树枝缓冲的痕迹。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指尖抚过一道正在渗血的伤口“是这些树救了我?” 难以置信的狂喜突然冲垮了疼痛的壁垒。
秦云猛地捶打水面溅起的水花混着血珠洒在脸上:“天不亡我!叶如龙你这狗东西肯定没想到!等我秦云回到金都定要把你和慕容家那群杂碎挫骨扬灰!” 吼声在崖谷间回荡惊起几只归巢的夜鸟。
但狂喜过后孤狼倒下的画面又猛地撞进脑海。
秦云跌坐在水中双手攥紧湿漉漉的头发——叶如龙说孤狼已经断气可那家伙明明说过能突围的他们还约好了在京都汇合…… “孤狼……你个混蛋……” 滚烫的泪水砸进潭水惊起一圈涟漪。
就在他埋头痛哭时一阵奇异的酥麻感从背部伤口蔓延开来。
秦云愕然低头只见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结痂原本外翻的皮肉像被无形的手缝合最后只剩下一道淡粉色的印记。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猛地撩起裤腿膝盖上被岩石撞出的淤青正以惊人的速度消退连带着肌肉深处的酸痛也一并消失。
秦云震惊地望向身下的潭水——那并非普通的山涧而是一汪翡翠色的幽潭水面漂浮着几片不知名的莹蓝花瓣潭底隐约可见墨色的石纹水流在夕阳余晖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是这潭水?” 他试探着将手掌浸入更深的水域立刻感到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毛孔渗入体内像无数细小的暖流在经脉里游走。
那些残留的痛感、坠落时的眩晕感甚至连日来逃亡的疲惫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迅速消散。
秦云忍不住向前走去直到潭水没至脖颈整个人都浸泡在这神奇的泉水中。
“舒服……”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吮吸着潭水的能量。
皮肤表面泛起淡淡的光晕那些尚未愈合的细微伤口如同春芽破土般迅速结痂脱落。
两个小时后当他从水中站起时身上所有的伤痕都已消失无踪连之前因长期奔波留下的旧茧都变得光滑细腻。
更神奇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蕴藏着一股澎湃的力量仿佛随便一跳就能触及头顶的岩壁。
“这简直是……神泉!”秦云喃喃自语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崖谷四壁如刀削般陡峭除了坠落的那条路根本找不到任何出口。
夕阳已经沉到崖顶暮色中的岩壁显得格外狰狞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狼嚎。
“必须尽快离开。
”秦云打了个寒颤开始沿着崖壁寻找出路。
他现在身轻如燕往日里难以逾越的碎石堆此刻只需几个腾跃就能跨过。
然而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他绕着崖谷跑了三圈看到的始终是高耸的峭壁和丛生的荆棘。
“该死!”秦云一拳砸在岩壁上碎石簌簌落下。
百米高的悬崖光滑得像镜面别说没有攀岩装备就算有凭他这双从未受过训练的手也绝无可能爬上去。
他摸向口袋果然空空如也——手机早在坠崖时不知去向。
绝望像冰冷的潭水再次将他淹没。
难道要困死在这里?就在这时左侧的灌木丛中突然传来“沙沙”的响动比夜风拂过枝叶的声音沉重得多还夹杂着某种生物的吐息声。
秦云猛地回头瞳孔骤然收缩——只见两米外的荆棘丛中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那是一条巨蟒!蛇身至少有六七米长碗口粗的躯干上覆盖着暗褐色的鳞片分叉的信子吞吐间露出两对寒光闪闪的毒牙。
“操!” 秦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在动物园见过蟒蛇但眼前这条的体型远超他的认知光是那三角形的头颅就有锅盖大小。
更可怕的是这是野生的猛兽没有任何栏杆阻隔此刻正将他视为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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