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的断代史第68章 心头刺
办完郭五的喜事郭修谋和儿子三宝有了一次长谈。
第二日三宝要回部队问老爹郭修谋还有什么交代。
郭修谋嘘着浓茶不紧不慢地把爷爷讲给他的故事又给儿子三宝重新灌输了一遍。
这个故事三宝自小就听过当初不以为然再怎么扎心那块田地毕竟姓了苗。
他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耿耿于怀那块不属于自家的别人的田地好好过日子攒钱买更多的地不是一个屌样?三宝这样认为可老爹郭修谋不这样认为。
二十几年过去三宝还是不明白老爹给他讲这个老掉牙的故事有什么意思那不是故意膈应自己么。
但是从父亲多年来念念不忘这事来说毋庸置疑这是父亲的一块心病。
心病也不好医治。
买人家不一定卖听父亲说苗家的家业不是想象的那么单薄。
抢更不现实能抢来金银抢来粮食甚至抢来地契可是土地却不好抢再说谁敢明目张胆的抢?据听说苗家的亲戚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郭修谋让郭五把二贵叫到家里。
一路上二贵的心砰砰跳个不停猜测着郭修谋会送他一件什么东西。
当郭修谋告诉他只需跑一趟临城就能得到两块大洋时二贵几乎要跳起来。
这样的好事千年一遇哪有不痛快的道理。
郭修谋只让二贵传一句话给三宝说媒的回话了 赶紧回家见见。
就这个?褚亚青问。
二贵点点头就这个一个字都不少也不多。
褚亚青沉吟了一下站起身拍拍手不孬念在你实诚的份上只要你一个指头吧。
二贵磕头如捣蒜也没能让褚亚青放他一马。
一根指头在两个褚亚青看来已经是便宜他了打死他都不多若是时光倒回二十年前褚亚青非得一枪崩了二贵不可在他眼皮底下欺负自家妹妹等同于欺负褚家欺负褚家就要承受代价一条胳膊一条腿或者一颗头颅。
一根手指这在褚亚青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
父亲活着时交代生意人就按生意人的路子来黑白不沾可是许多年过去世道已大不相同守着老规矩只能走进死胡同所以褚亚青的生意做到了南京。
褚亚青让家丁剁了二贵一根指头又丢下十块大洋临走前褚亚青用枪挑着二贵的下巴说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跑腿就不是一根指头了啪褚亚青比划着开枪的样子这十块大洋买点好吃的补补。
二贵冲着褚亚青离去的背影磕了个响头也不顾指头的疼痛掐起一块大洋嗖吹了一下旋即放到耳边听听真假。
一阵悦耳的嗡嗡声在二贵听来就是最美的声响比顾开水吹的百鸟朝凤都要动听。
褚亚青出了二贵家吩咐两个家丁一东一西到村头每人放了两枪这才抹黑回了青石客栈。
路上家丁李栓忍不住问东家上来偷偷摸摸的进村怎么后来又大张旗鼓的放枪啥意思。
叫王保的家丁似乎看不起李栓鼻子里哼了一声这都不懂?大白卷子白吃了东家这叫警告懂不。
你骂人。
李栓急了。
褚亚青笑了摆摆手意思你俩也别争议了说今晚的事谁也不能往外露传出去说我褚亚青欺软怕硬呢明白就行。
二贵三天没出门掉一根指头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飞翔在苗家庄的上空。
郭修谋听闻二贵被人剁了一截指头起初有些不相信待儿子郭五确认后郭修谋陷入了沉思。
他没有马上找二贵核实断指的原委那样只能证明自己心虚。
前思后想他也没弄明白谁剁了二贵的指头。
退一万步想假如有人追踪到二贵去了临城给自家儿子报信报信的内容别人也说不出个二字那就是寻常的一句话让儿子家来相亲。
要说破绽也只是为什么不让自家儿子郭五去不过也有说得过去的理由郭五走丈母娘去了不在家。
褚亚青之所以没有找郭修谋对质他有他的考虑。
单凭二贵一句话还不能坐实郭修谋通匪。
那句话实在无懈可击任谁也说不能单凭这句话就说郭修谋伙同马子抢了苗家。
郭修谋真的不承认或者反咬一口褚亚青都没有对策。
其实褚亚青还有一个顾虑妹妹娘俩毕竟住在苗家庄而自己却在三十里外一步远两步近的给妹妹家找个仇家不上算。
再说郭家人烟旺势力大得罪了他绝没有妹妹好果子吃。
明的不敢来暗地里使绊子也够那娘俩受的。
思来想去褚亚青只能把这事压下来。
春绿秋黄一转眼男人的周年到了。
苗褚氏早就准备了烧周年的一应用品和永昶娘俩去给男人烧周年。
一年时间男人从大活人变成一个坟头而且长满荒草想想娘俩的恓惶苗褚氏忍不住掉了眼泪。
触景生情永昶的心情也不好受跪在坟前掏出早已备下的火纸元宝等祭品擦着火柴默默念叨着爹给你送钱来了尽着花天冷了加些衣裳鞋袜…… 苗肇庆下葬的第二年春天坟头上长出一棵柳树。
无需说定是永昶的哀棍子发出的苗子没什么稀奇。
可是稀奇的是在柳树旁边跟着长出一棵桃树这令苗褚氏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永昶一语道破原委永昶认为是上粪带过去的桃核碰巧发出了苗。
陵上长桃不好老话这么说苗褚氏听信了七月十五上坟的时候扳折了。
一年时间柳树长得一人多高很像树的样子了。
有人说柳树发几个叉就会有几支人烟苗褚氏不同时间看过好几回就见柳树蹭蹭蹭往上长却只一根棍子未见发叉。
苗褚氏的心就往下沉旋即安慰自己柳树还小还未到分叉时候长大了不知道分几个叉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一个家族的断代史第68章 心头刺来源 http://www.shujuma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