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275章 内乱未平外敌压境
帐外的马蹄声撞碎寒夜浑身是泥的信使撞进来时李昭正盯着案上沙漏里流淌的细沙。
雪水顺着信使的甲叶滴滴答答砸在地上混着他急促的喘息:陛下! 滑州急报——渤海余党联合地方豪强占了白马津! 他们举着大祚荣复国的旗子砍了巡检使的头挂在城门上! 李昭的手指在案上叩了两下指节泛着青白。
烛火在他眼底晃了晃映出深处翻涌的暗潮——前世资料里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渤海国灭于契丹不过十年余党蛰伏已久选在此时起事定是探到了河北战场吃紧的风声。
他抬眼扫过帐中众人:苏慕烟的短刀已压在袖底刀鞘蹭着锦缎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裴仲堪的食指正沿着地图上的滑州线滑动指腹在白马津三个字上重重一按;高行周攥着玄甲令箭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像要把铁箭捏碎;陈彦威的刀尖还抵着涞水的位置冰碴从他斗篷上簌簌落在地。
传王彦章。
李昭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现在。
帐外的号角刚响第二声王彦章就掀帘进来了。
他的铁枪斜扛在肩甲叶相撞的脆响震得帐内烛火乱颤:陛下! 你带飞骑军回滑州。
李昭抽出支朱笔在地图上滑州位置画了个圈七日之内平了叛乱。
王彦章的浓眉拧成疙瘩:末将的飞骑军本是预备着冲契丹后阵的...... 我知道。
李昭打断他指节敲了敲案上的军报渤海余党选白马津图的是截断黄河南北。
若让他们卡住渡口河北的粮道就断了——比契丹的马刀更要命。
他突然笑了当年在寿州三千流民我都平了淮西军现在的飞骑军比那时候强十倍。
王彦章的喉结动了动铁枪往地上一杵:末将七日不克提头来见!他转身要走又顿住若契丹趁虚...... 我亲自坐镇河北。
李昭抽出腰间玉牌拍在案上耶律德光想南下得先过易水。
王彦章的甲叶声渐远苏慕烟已凑到李昭身边。
她身上带着点沉水香混着帐外的雪气:陛下奴想派个人去幽州。
她从袖中摸出个蜡丸指腹抹过封口的朱砂张允那老匹夫虽贪但更怕死。
契丹若倾巢南下他定会怕幽州空了被耶律德光屠城...... 李昭接过蜡丸指甲挑开蜡封里面是张薄如蝉翼的绢帛。
苏慕烟的字迹秀挺如竹:若契丹主力南下可在城中烧粮仓、断吊桥拖他们三日。
他抬眼时正撞进她眼底的星火准了。
苏慕烟转身唤来个穿青布短打的小厮低声交代几句。
那小厮把蜡丸塞进鞋底夹层出门时踩碎了脚边的冰碴——混在帐外的马蹄声里倒像极了雪落的轻响。
陛下。
裴仲堪捧着一卷竹简过来竹简上还沾着墨香河北战事吃紧滑州又乱得防着流民被叛军裹挟。
他展开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归降免罪几个大字末将建议河北诸州每日发救济粮凡主动归降的叛民既往不咎。
李昭拿过竹简指尖划过归降免罪四个字。
前世他看过太多战乱中的百姓为一口粮就跟着反为一条命又跪着求降——这八个字能省多少血。
他抽出佩刀刀尖在竹简空白处添了句首恶必诛胁从不问立刻发八百里加急让各州县刻在城门上。
帐外突然响起马嘶高行周掀帘的动作太急门帘上的冰棱劈里啪啦砸在地上。
他铠甲上还沾着易水的冰碴声音里烧着团火:陛下! 契丹前锋到涞水了! 末将愿带三千轻骑佯败引他们进山谷! 李昭盯着他泛红的眼尾——这员虎将怕是在易水边守了整夜。
他抓起案上的涞水地形图手指点在山谷位置:你拖他们三日。
三日后左右两军从东西包抄我带玄甲军断后。
高行周的铁手套攥得咔咔响:三日! 末将就算拼到只剩百人也把契丹人钉在涞水!他转身时铠甲上的冰碴簌簌落在地像撒了把碎玉。
夜更深了。
陈彦威回来时斗篷上的泥已经结成硬块发梢滴着血水——不知是他的还是契丹人的。
他摊开块染血的羊皮上面用炭块画着歪歪扭扭的路线:契丹前锋目标是定州夜里扎营只设了前哨后营防备松得很。
他指尖戳在地图上某个点这里是他们的粮车停放处全是毛毡盖着一烧一个准。
李昭盯着那处标记嘴角慢慢扬起来。
烛火映得他眼底发亮像藏了把淬了火的刀:很好。
他们要来我们就让他们来得彻底。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小宦官捧着个漆盒进来盒盖掀开里面躺着封密信火漆上盖着二字。
李昭拆开信笺烛火地爆了个灯花——信上只有八个字:三百守军待唐旗起。
他抬头时窗外的雪又下起来了。
大团大团的雪片砸在帐幕上模糊了远处的号角声。
李昭把信笺拢在掌心直到被体温焐得发软。
他想起白日里高行周说的玄甲军从未输过想起王彦章铁枪上的寒光想起苏慕烟递来蜡丸时眼底的星火——这些人正跟着他把乱世砸个稀巴烂。
备马。
李昭突然开口声音裹在风雪里去雁门。
小宦官愣住:陛下雁门在北边...... 我知道。
李昭披上皮裘腰间的玉牌撞在案角发出清越的响。
他掀帘而出风雪立刻灌进领口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远处的烽火台亮着幽红的光像极了某种预兆。
他望着雁门方向那里的山影在雪幕里若隐若现仿佛藏着什么东西正等着他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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