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之吾与落儿莲花楼世界肆十四
月色如水银般倾泻在采莲庄沉寂的轮廓上白日里湖底惊现的累累白骨所带来的寒意尚未散去此刻又添了几分夜的诡谲。
酒馆里那短暂而隐秘的一幕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李莲花心中漾开圈圈涟漪。
李莲花只是路过眸光淡淡一扫便已将郭祸腰间那块不甚起眼、却与白日里在湖底碎石间瞥见的残缺玉佩几乎吻合的纹路以及绿柔发间那枚样式奇特、绝非普通侍女能拥有的银簪尽收眼底。
他脚步未停仿佛只是去后院寻一坛更醇的酒心底却已默默将这几缕看似无关的丝线缠上了白日发现的秘密线团。
方多病显然也看到了但他只当是一桩富家子弟与婢女的风流韵事撇撇嘴。
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笛飞声抱怨:“这采莲庄真是从上到下都没个清净地方。
” 笛飞声抱着刀面无表情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回应。
他目光扫过李莲花平静无波的侧脸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了然——这老狐狸怕是又嗅到了什么。
阿紫则与圆可站在稍远处。
圆可和阿紫透露着小情报他性子又是个比较活泼的此刻正挤眉弄眼用手肘碰碰阿紫让她看那边。
阿紫也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戳了戳圆可的手目光却不自觉飘向李莲花。
见他神色如常步履从容地走回心中莫名地安定了些。
他老谋深算的样子真和年轻时一个样啊。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却又什么都不说破那层温和的迷雾之下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是有点看不透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已经被她吃掉了。
当晚李莲花的房间内。
“夜探新娘房?”方多病差点跳起来。
“老狐狸你白天还没被那湖底的死人骨头吓够?晚上还要去那闹鬼的屋子?” 李莲花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正是白日未看分明夜里才需再探。
况且鬼魅之谈多是人心作祟。
” “我看你是嫌命长!”方多病嘟囔却还是认命地开始准备“阿飞你也管管他!” 圆可一本正经地摸鱼。
笛飞声抱臂倚在门边冷声道:“他找死我拦不住。
” 话虽如此他的姿态却明显是随时准备出手的架势。
阿紫和圆可自然也跟着来。
阿紫搓着手有点兴奋毕竟没见过但以前总是听到师姐师兄们谈起。
“刺激!真刺激!哥啊!一会儿要是真撞鬼记得给我看看!” 圆可瞥了眼她:“等会被吓到别找我啊!” 阿紫看向李莲花眼神里带着坚定:“没事我又不是没人保护我~” 李莲花目光掠过她莹白的面庞微微一笑。
决定谁打头阵进去时圆可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猜拳!猜拳决定!输了的……唔输了的就得穿上那架子上摆着的新娘服进去!给咱们壮壮胆也吓唬吓唬可能藏在里头的玩意儿!” 方多病立刻反对:“这什么馊主意!”然而李莲花却挑了挑眉似是觉得有趣竟点头应允:“也好。
” 几轮石头剪刀布下来命运之神仿佛开了个玩笑。
李莲花看着自己伸出的“布”又看了看方多病得意洋洋的“剪刀”以及笛飞声毫无变化的冷脸和圆可幸灾乐祸的大笑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李神医请吧!”圆可憋着笑将那件叠得整齐、色泽鲜红却莫名透着陈腐气息的新娘礼服捧了过来甚至还配了那顶沉甸甸、流苏垂落的凤冠。
阿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只见李莲花叹了口气竟真的接了过去转身走到屏风后。
片刻后再出来时一身大红嫁衣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宽大的袍袖和曳地的裙摆减弱了他平日里的清瘦添了几分荒诞又惊心的诡艳。
凤冠的流苏在他额前轻晃阴影投在深邃的眼眸上让人看不清情绪。
方多病看得目瞪口呆想笑又觉得场合不对。
笛飞声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圆可已经捂着肚子蹲到一边闷笑去了。
阿紫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那红刺目又妖异穿在他身上竟不显半分女气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超越性别的神秘风华仿佛午夜悄然绽放的优昙婆罗。
这模样倒是有几分以前李相夷穿红衣的样子。
夜探开始了。
穿着新娘服的李莲花坦然自若仿佛只是换了一件寻常外袍他自然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寻找证据。
屋内布置依旧喜庆却死寂无声红烛惨白剪纸窗花如同干涸的血迹。
他在房中细细查探手指拂过梳妆台、床榻、衣柜……目光锐利如鹰。
突然一阵阴风毫无征兆地灌入吹得烛火猛晃!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从梁上扑下直取李莲花后心! 那速度快得惊人带着一股蛮横的狠戾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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