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第200章 珍珑棋局再掀风云游坦之情难自禁
松鹤楼二楼雅间的木窗半开穿堂风卷着楼下茶客的说笑声灌进来混着新烫的女儿红香气在陆九渊鼻尖打了个转。
追命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酒液顺着络腮胡往下淌沾湿了前襟的玄色锦缎:陆先生可听说了? 前日幽冥山庄那三个老魔头夜袭沧州镖局刀鞘上刻着半朵墨梅。
陆九渊握着酒盏的指节微紧。
他记得六分半堂的标记正是半朵墨梅当年在说书场听老茶客嚼舌根时总有人拍着桌子骂半朵梅花半滴血。
追命的酒葫芦当啷一声磕在桌上震得酒盏里的琥珀色液体晃出涟漪:某追了他们半月昨夜在破庙堵着人那老东西临死前吐了口血说'六分半堂要清江湖耳目'。
清耳目?陆九渊摩挲着袖中阿紫给的碎瓷片碎片边缘还带着极淡的茶渍是怕有人查当年逍遥派玉符的旧账? 追命猛地抬头酒意瞬间散了三分。
他盯着陆九渊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大笑起来震得房梁上的积灰簌簌往下掉:陆先生这脑子比我那破卷宗还明白! 实不相瞒神侯府得了线报六分半堂最近在往擂鼓山运东西—— 楼下突然传来当啷一声铜钱落地响。
阿紫蹲在茶桌间拾赏钱发尾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
她素日总爱穿鲜红衫子今日却换了月白袖口沾着方才说书时溅的茶渍。
游坦之站在三步外喉结动了动手在袖中攥得发白——他昨日在松鹤楼外听见说书一抬眼就看见楼台上的阿紫她弯腰捡茶盏碎片时耳坠子晃得他心跳漏了半拍。
姑娘......他上前半步靴底碾到枚铜钱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阿紫抬头眼尾微微上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指尖还沾着铜钱的铜锈味游坦之递来的羊脂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可她看都不看只把竹篮里的铜钱摞得更齐:我师父说江湖儿女不兴收平白无故的东西。
不是平白无故!游坦之急了声音拔高了两分惊得邻桌的茶客纷纷侧目在下是聚贤庄游坦之前日见姑娘在台上替先生研墨...... 聚贤庄?阿紫终于停下动作竹篮咔地磕在木凳上。
她记得三年前陆九渊说过聚贤庄血案老庄主游驹被奸人所害满门只剩个小公子流落江湖。
可眼前这人穿着月白儒衫腰间挂着和田玉倒像哪家富贵公子——倒比当年说书里的惨状多了几分不真实。
我不要。
她起身要走游坦之慌忙去拦袖口带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阿紫手背上。
嘶——阿紫后退半步手腕上立刻起了红痕。
游坦之慌得手忙脚乱掏帕子却见阿紫低头吹了吹手背抬眼时目光冷得像腊月里的冰:再纠缠我师父的醒木可不长眼。
她说完便往楼上走木楼梯被踩得吱呀响。
游坦之望着她的背影喉间像塞了团浸了酒的棉花又烫又疼。
他蹲下身捡玉佩指尖碰到方才阿紫拾钱的竹篮里面还躺着几枚铜钱沾着她指腹的温度——他鬼使神差攥了枚铜钱塞进自己贴身的衣襟里。
雅间门被叩响时陆九渊正听追命说六分半堂在擂鼓山的动静。
追命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来者气浮不是高手。
陆先生在下游坦之方才冒犯了阿紫姑娘特来赔罪。
游坦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刻意压下的颤抖。
陆九渊看了眼阿紫——她正对着窗棂吹手背的红痕听见名字时睫毛颤了颤把脸别向窗外。
游公子的心意阿紫已转达。
陆九渊推开半扇门身影挡在门后她性子倔你莫要往心里去。
游坦之望着那道青衫身影忽然想起说书里说的君子端方。
他慌忙抱拳玉佩在腰间撞出轻响: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只是想请先生允我常来听书。
陆九渊目光扫过他腰间的玉佩——雕的是并蒂莲纹路新得像是刚从玉匠铺里取出来的。
他笑了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松鹤楼的门向来为听书人开。
只是阿紫年纪小你往后说话离她三步远。
游坦之望着闭合的门喉结动了动。
他退到楼梯拐角的木凳上坐下恰好能看见雅间半开的窗户。
阿紫的影子在窗纸上晃了晃像是伸手拨弄窗台上的花盆——他忽然觉得这木凳坐得比聚贤庄的主位还稳当。
先生您看!阿紫突然举着张烫金帖子冲进雅间发尾的银铃撞得脆响聪辩先生的请帖! 说珍珑棋局重开邀您去擂鼓山! 陆九渊接过帖子指尖触到烫金的逍遥二字像触到了块烧红的炭。
他记得十年前在藏书阁翻旧话本曾见过珍珑棋局藏玉符得符者得逍遥的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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