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厌胜劫第423章 海峡雨针11月4日
>2008年11月4日金厦海底光缆被咒力腐蚀。
>电缆断面爬满青铜锈迹如历史伤口。
>周卫国率退伍潜水队用渔船声呐驱咒调制《鼓浪屿之波》。
>老陈注入神七返回舱熔炼铝锭铝水如液态月光流淌。
>金门菜农林伯将破咒菜叶撒向大海白海豚跃出浪花。
>当声呐唱到“鼓浪屿四周海茫茫”青铜锈应声剥落。
>光缆恢复瞬间林伯接到女儿从厦门打来的电话。
>周卫国望着对岸灯火哼起未完的歌谣。
--- 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在海峡之上仿佛一张饱含泪水的旧棉絮。
风是湿冷的刀子刮过金门岛北侧偏僻的滩头。
老菜农林伯裹紧洗得发白的旧夹克缩着脖子蹲在自家小菜圃的田埂上粗糙的手指拂过一垄垄青翠油亮的白菜。
海风送来咸腥也送来一阵阵莫名的心悸。
“邪性”他对着脚边一只探头探脑的老黄狗咕哝“这浪头闷声不响的像底下憋着股邪火。
”往常规律的海浪声变得沉闷滞涩浪花边缘竟泛着一种不祥的、黏稠的青铜色幽光如同古老器皿上剥落的铜绿渗入了海水。
他直起酸痛的腰浑浊的目光投向那片墨绿色的海面那里正停泊着几艘显得格外渺小的维修船。
女儿阿玲就在海峡那边的厦门在电话公司做事。
今早那根连接两岸声音的海底光缆无声无息地断了。
断得毫无征兆断得人心惶惶。
--- 维修船“闽渔修复号”的甲板在翻涌的浪里颠簸起伏。
冰冷的海水混着细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经验丰富的老维修工陈师傅穿着厚重的橙色防水服正和几个徒弟合力将一截刚从百米深海底打捞上来的光缆小心地拖上甲板。
沉重的缆绳湿漉漉的缠绕着冰冷的海藻。
“慢点!慢点!手底下轻着!”陈师傅的声音在风雨和海浪的喧嚣中显得嘶哑。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截被吊起的缆绳断面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缆绳的断裂处绝非寻常机械损伤。
那切口周围竟像活物般无声地“生长”出一圈厚厚的、覆盖着诡异绿锈的青铜硬壳!锈迹斑斑质地坚硬冰冷带着一种来自远古墓穴的森然寒意正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沿着缆绳的纤维层向两端侵蚀蔓延。
雨水冲刷在锈迹上发出“嗤嗤”的轻响腾起一缕缕带着金属腥气的白烟。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气顺着脊椎骨爬上来陈师傅粗糙的手指下意识地想去触碰那青铜锈壳的边缘。
指尖还未真正触及一股尖锐的刺痛感猛地扎入脑海眼前瞬间闪过无数破碎扭曲的幻象——狰狞的鬼面、燃烧的符纸、幽深的海沟里沉船嶙峋的骨架……他猛地缩回手指腹上已留下一点焦黑的灼痕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燎过。
“师傅!”徒弟阿强惊叫一声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陈师傅摆摆手喘息着脸色比铅云还要灰败几分。
“不对头…这玩意儿邪门透了!”他声音干涩心口怦怦直跳。
女儿阿玲在厦门那头工作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根维系着父女声音的线此刻正被这诡异的青铜锈蚀啃噬着。
忧虑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肺腑。
--- “都稳住了!稳住船身!”一声洪亮的断喝压过了风雨。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如铁塔般钉在摇晃的甲板中央正是周卫国。
他一身利落的作训服被雨水打得透湿紧紧贴在虬结的肌肉上鬓角已染风霜但眼神锐利如鹰扫过海面时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后是十几名同样精悍、目光坚毅的退伍潜水队员他们动作迅捷正将几台模样古怪、缠裹着防水布的声呐设备固定在船舷两侧。
“老周!”陈师傅踉跄着走过来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把那只灼伤的手指伸到他面前“那断口…那铜锈…邪性!碰一下都钻心的疼!” 周卫国一把攥住老陈的手腕目光落在那焦黑的指印上又转向甲板上那截缠绕着不祥青铜的断缆瞳孔骤然收缩。
他经历过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诡谲深知这绝非地质现象或寻常故障。
他抬头目光似乎穿透层层雨幕望向海峡对岸那片朦胧的土地那里有他魂牵梦萦的故土有他少年时曾听过的《鼓浪屿之波》的旋律。
那旋律此刻竟在心头异常清晰地响了起来。
“知道了。
”周卫国声音低沉却蕴含着磐石般的定力。
他松开老陈的手大步走向船舷边的设备果断下令:“一组深水声呐启动给我盯死那断口周围的海底能量场!二组把‘渔歌子’阵列调出来频率给我锁定…锁定那个调!”他报出一串复杂的频率参数那是他记忆中《鼓浪屿之波》最核心的声波特征。
他俯身亲手调试着一台主控声呐发射器布满旋钮的面板粗粝的手指此刻却异常灵活精准眼神专注得如同在抚摸爱人的脸庞。
调试到某个节点时他喉头微动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哼唱竟无意识地、断断续续地从他唇间流泻出来:“鼓浪屿…四周海茫茫…” 这不成调的哼唱与设备的嗡鸣奇异地交织在一起在风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又莫名地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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