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第四百零三章 难解之惑大阵之变
夜深时分七月的天依旧燥热难耐蝉鸣不休令人烦躁。
余琛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冥想。
对于阵图的事儿反正他信已经发出去了。
接下来就看启元帝的反应了。
可不知为何。
今儿夜里他无论如何吐纳呼吸总感觉……难以安定。
就好似冥冥当中有什么事儿会发生一样。
正巧这时几个敛官儿睡眼惺忪地抬着一具尸体上了山来。
余琛见了几个精壮汉子满头大汗让正在院儿里练功的石头给他们沏了一壶凉茶。
那几个敛官儿一边埋下尸首一边和答谢一边跟余琛抱怨。
“咱们可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哦!这大半夜的也得起来忙活!” “啥?明儿早上再埋?那可不成!这尸首不是一般的尸首是被陛下砍了头的!” “您也晓得吧咱们这行当里有个不成文的说法就说这砍了脑袋的尸首阴气重怨气深所以万万拖不得!这不缝尸铺子时缝好丑时就得入土为安怕生变哩!” “哦你问这是谁啊?具体咱也不晓得就听说这还是个朝廷的官儿好像是地勘院的阵法师平常地位可是了不得呢!也不晓得犯了啥罪被砍了脑袋。
” “那就多谢看坟兄弟陪咱们唠嗑儿了走了走了!收工了!” 忙活了半把个时辰几个敛官儿埋好了尸首纷纷向着余琛躬身告辞这才接二连三下了山去。
而余琛看向那崭新的坟头却是晓得今晚是甭想睡了。
且看那坟头上一个身穿白色囚服的中年男子捧着自个儿的脑袋盘膝坐在地上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一点儿动静都没。
余琛走出去挥了挥手。
他才抬起头来。
那双眼睛里仍沉浸在一片茫然与迷惑中好似在纠结什么想不通的问题一样。
喃喃自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唉……想不明白……不一定要想明白……所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反正就来来回回这几句车轱辘话余琛也听不明白。
干脆度人经一展金光大放把这新鲜的被砍了脑袋的鬼魂摄进了黄泉河畔。
终于这般动荡似终于是让这鬼魂清醒了一些抬起头来看向余琛:“先生……可能为我解惑?” 余琛愣了。
寻思以往那些执念不散的冤魂要么是有牵挂之人要么是有血海深仇要么纯粹就是不想死。
但眼前这家伙却好似一个钻研学问到了痴迷地步的偏执狂对于生死都毫不在意。
余琛没回答他眼前闪过一幕幕走马灯。
且说这抱着自个儿脑袋苦思冥想的家伙姓单名虞卒年四十三在朝廷任地勘院院长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而知晓了他的名字后余琛也恍然大悟。
——先前他读过文圣老头儿的走马灯对于朝廷里边儿的大人物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这单虞就是其中相当神秘的一个家伙。
他任职的地勘院明面儿上是隶属工部勘察地质水土的部门儿。
但实际上工部压根儿就对地勘院没半点儿控制权。
他们听命的是启元帝。
因为他们真正的职责是维护和检查三山九脉。
或者说是日常护理那三山九脉国运大阵的中枢控制房。
毫无疑问地勘院的所有人都是一等一的阵法大师。
特别是眼前的单虞更是在阵法一道上登峰造极天下之阵只过一眼便能通晓其中原理。
余琛不通阵道所以无法直观看出这位到底多牛逼但反正当初那个把州级的国运大阵纹自个儿身上的江州州牧吴庸当初在京城阵坛唯一的一败就是败在这单虞手里。
——而且是毫无疑问的惨败被摁在地上摩擦的那种。
总而言之很牛逼就是了。
言归正传那么这样一个厉害到几乎是国士级的人物朝廷恨不得将其供起来的家伙。
最后为啥会落到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呢? 走马灯里揭晓了答案。
原来就在大半个月前。
海外邪修还没入侵而来的时候单虞在一次偶然的检查中通过三山九脉国运大阵的控制中枢发现了问题。
——三山九脉国运大阵里出现了某种变化。
具体是什么变化他把自个儿关在控制室里研究了大半个月也没得出结论。
——让余琛都感到惊悚的是哪怕当初海外邪修入侵全京城的人撤了出去但这家伙依旧待在中枢控制房里。
他没有因为那恐怖的动荡波及而粉身碎骨当真是奇迹。
大半个月他都在记录三山九脉国运大阵的变化并试图寻找这种变化的源头。
可一无所获。
这对于一个痴迷阵法之道的人来说简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和挑战。
——三山九脉国运大阵已经是这方天地阵法之道的巅峰什么东西能够改变它?又朝什么方向改变?是什么人触发了这种改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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