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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给万物编辑词条第156章 我不是来改名的是来要债的

凌晨四点整死寂的城市被一种无形的声音刺穿。

这不是爆炸也不是警报而是一种仿佛直接在脑髓中响起的嗡鸣。

紧接着遍布全城每一个角落的广播系统从老旧小区的喇叭到最新商场的液晶屏都被同一个冰冷无情的机械音全面接管。

“身份需确认名字需核准。

认知净化程序启动。

” 循环往复如同一根冰冷的探针搅动着每一个沉睡的灵魂。

无数人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

一个男人猛地坐起看向身边熟睡的妻子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无比熟悉、本应烙印在骨血里的名字此刻竟成了一片空白。

恐慌如瘟疫般瞬间蔓延夫妻反目父子成仇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遗忘。

他们看着最亲近的人却只能从对方眼中看到和自己一样的陌生与恐惧。

同一时刻城南孤儿院的屋顶言辙盘膝而坐周身气流沉静如渊。

他的双目之中两道繁复的金色纹路骤然亮起如同两座在无边黑暗中点燃的灯塔。

他的视线穿透了厚重的钢筋水泥穿透了层层叠叠的岩层直抵城市地脉深处。

在那里一条难以名状的巨大“舌头”正缓缓蠕动。

它通体漆黑表面覆盖着粘稠的墨色液体每一次吞咽都仿佛在吮吸着整座城市的记忆精华。

随着它的蠕动地底深处七枚悬浮的血色符印其中一枚黯淡的角落正缓缓恢复着妖异的光泽。

言辙“看”到了那条墨舌每吞噬一个名字每抹去一段记忆那七枚符印的力量就强盛一分。

它们像一个巨大的公章盖在城市的根基之上定义着谁可以被记住谁必须被遗忘。

他薄唇轻启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偷走了名字还要人主动配合忘记……你们还真是够狠的。

” 城市广播中心警报灯疯狂闪烁。

陈默如同一头闯入瓷器店的公牛一脚踹开了主机房的大门。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空无一人的机房而是三名手持高压电棍的保安。

他们的头顶悬浮着一排猩红色的虚拟文字——【数据清洁员】。

“非法入侵立刻束手就擒!”为首的保安厉声喝道三人呈品字形将陈默死死围住。

陈默非但没有后退眼中反而燃起一股悍不畏死的烈焰。

他猛地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

在那里一道由无数细小符文构成的锁链图案正散发着微弱的银光。

“我名陈默!我爸叫陈铁声!他活过存在过他不是一段需要被清除的错误数据!”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在空旷的机房里激起回响。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胸口的“共信之链”符文仿佛被这声呐喊彻底激活刹那间金光炸裂如同一轮小太阳在室内升起! 刺目的金光让两名数据清洁员瞬间呆立当场高压电棍掉落在地。

其中一人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我爸……我爸好像……也叫陈铁声?” 第三名保安然而就在电棍即将触及陈默身体被那符文金光笼罩的刹那一股庞大的信息流如决堤的洪水冲垮了他脑海中那道名为“净化”的堤坝! 无数画面涌入他的脑海:尘封的档案、刺鼻的消毒水味、一张盖着“注销”红戳的户籍登记表……他想起来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数据清洁员他是1983年那场登记事故中被“清零”的幸存者之一! 他的名字他的过去他的一切早就在三十多年前就被一笔勾销。

“啊——!”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泪水混合着鼻涕嚎啕大哭。

记忆归来的痛苦与狂喜让他彻底崩溃。

他没有再阻拦而是为陈默让开了一条通往主机核心的道路。

城西废弃的工人文化剧院。

尘埃在舞台聚光灯的唯一光柱中飞舞。

镜婆缓缓走上舞台中央面前架着一台老旧的履带式摄像机。

她颤抖着手从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盒里取出一件早已褪色的演出头饰郑重地戴在花白的头发上。

那是她三十年前最后一次登台的扮相。

她对着镜头声音平静而有力:“我是张慧……但我这一生更多人叫我镜婆。

” 说完她按下录制键摄像机发出轻微的嗡鸣。

她从怀中掏出一份泛黄的名单开始一字一句地朗读。

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这些年来被系统抹去的、本不该被遗忘的名字。

“李建国1978年生铁道工人……” “王秀兰1981年生纺织女工……” 这微弱的声音本该消散在空无一人的剧院里。

但就在她开口的瞬间言辙在孤儿院屋顶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金色丝线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接入了城市应急广播频道。

刹那间全城十万块正在循环播放“认知净化”的电子屏画面同时切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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