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状元我靠历史预判逆袭朝堂第103章 屯田筹备农桑之计
晨雨初歇破庙屋檐滴水断续敲在石阶上。
林昭将炭笔搁于案角手中那张写满线索的纸已被折成方寸收入袖中。
他起身推开半朽的庙门门外泥地印着昨夜巡查留下的脚痕深浅不一延伸向荒野。
老张蹲在庙前树下啃冷饼见他出来忙站起身:“大人可是已有决断?” 林昭点头声音沉稳:“不等府衙批文了。
你即刻动身回城以巡农司名义调取地籍册与流民簿不必经周崶之手直接去户曹押房提档。
” “若他们推诿?” “你说是内阁首辅亲令谁敢不从?”林昭目光微凝“另寻徐工部旧部王录事问他可还记得岭南修渠时立下的约——‘凡我同道急民先于奉官’。
” 老张领命而去。
林昭转身回庙从包袱里取出一张粗纸铺在残破供桌上执炭笔勾画。
这是他三日来踏勘所记河湾两处洼地、丘陵背阳坡一片荒原皆土质厚润近水可引。
他圈定三处标注“首垦”。
日头渐高林昭独行至河湾荒地。
芦苇丛生淤泥陷足远处几头野狗啃食枯骨。
他拨开杂草蹲身抓起一把黑泥指腹搓捻土粒松软带腐殖气息。
他又沿坡走数十步见一处低洼积水便折枝插地标记水源走向。
正勘测间忽闻林中窸窣声响。
一名老农拄竹杖缓步而出衣衫褴褛肩挑空粪筐。
“这位先生不是本地人吧?”老人声音沙哑。
“路过此地想看看这荒土还能不能种粮。
”林昭直起身。
老人苦笑:“三十年前这儿亩产两石如今连草都懒得多长。
官府说抛荒田要缴半税百姓宁肯饿死也不认地。
” “若有人牵头开荒官府供种牛、免三年赋你可愿干?” 老人摇头:“说得好听。
前年县里也发过告示结果牛没见着反倒抽丁去修桥。
种出的粮全进了仓底。
” 林昭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正面刻“巡阅使”三字:“我以性命担保此次屯田不征役、不加税所收归耕者所有。
你若信得过便做首户。
” 老人盯着铜牌良久忽然跪下:“小人陈五愿带头!只要真能让乡亲们活命刀山我也下了!” 林昭扶他起身:“不用谢我。
你若能召集十户以上明日此时我在此地立棚设榜。
” 当日下午村口搭起三丈草棚四角木桩钉入土中。
林昭亲书“浙东屯田安民告示”悬于正中下书三条:凡应募垦荒者官给籽种、借耕牛、建窝棚;收成自留七成三成抵本;三年内免一切徭役赋税。
他站在棚前向围拢的流民逐条宣读。
人群沉默偶有议论。
“又是骗人去白干活的。
” “听说上个月有人报名修渠去了就被关进窑厂。
” 林昭不恼只问:“谁家中有地荒着?” 一名青年举手:“我家两亩旱坡三年没种了。
” “为何不种?” “没种籽也没力气翻土。
” 林昭解下腰间布袋倒出一把稻种:“这是江南早熟种耐涝抗虫。
今日便可领种明日我亲自教你们起垄。
” 他又脱去外袍卷起裤腿拿起锄头走向田埂。
众人屏息看着这位面容清瘦的官员赤脚下泥一锄掘下翻出湿润黑土。
他连翻十数锄额上沁汗手掌磨破渗血却不停手。
围观者渐近。
有人低声说:“他真干上了……” 那日报名者共十二户。
林昭亲笔登记姓名住址张贴棚前。
暮色降临时第一批种子已分发完毕。
次日清晨林昭率众再赴河湾。
荒地上已有人自发清理杂草。
他指挥众人依地势挖排水沟又用破庙拆下的横梁搭起六间窝棚顶覆茅草四壁糊泥。
夜间寒气逼人病弱者咳嗽不止。
林昭令众人合睡大棚自己守夜巡视。
见一小儿蜷缩发抖便解开衣襟将其抱入怀中取暖。
老张连夜带回消息:地籍册已取到五年内抛荒田逾三千亩登记流民一千六百余人。
第三日耕牛未至。
林昭派两名随从前往邻县租借自率青壮以人力破土。
正劳作间忽见远处尘土扬起一辆牛车缓缓而来。
车上两人一人赶车一人背药箱。
来者竟是昨日失踪的老塾师身边跟着个年轻郎中。
“林大人!”老塾师远远喊道“我们带了些伤药和粗布来。
这孩子姓吴愿留下治伤。
” 林昭迎上前:“您怎知此处?” “昨夜有位采办官模样的人到村里问话说你在聚众谋乱。
我怕你出事便让吴生随我赶来。
” 林昭神色不动只道:“正好缺个医者。
从今起他便是屯田营医官。
” 傍晚老张带回消息:府衙李主簿扣下所有物资调令称“未经太守批准不得擅动公物”。
而徐怀之旧部王录事冒险送出一批铁锄、铁铲藏于城外窑场约定三日后由暗线运出。
林昭召众人议事于棚中。
烛火摇曳他说:“牛不来我们用人拉犁;粮不到我们挖野菜充饥。
但有一条——地必须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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