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在牛市亏的血本无归的第125章 价值的博弈
“石门陆军指挥!” 这六个字像一枚无形的、烧得赤红的穿甲弹以无可匹敌的精准度瞬间击穿了奥马尔将军脸上那层由权力和血腥暴力凝固成的冰冷面具。
那一瞬间他身上那种属于“沙漠之蝎”统治者的、生杀予夺的恐怖气场仿佛被一股来自遥远时空的力量暂时抽离了。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非洲军阀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分明闪过了一丝属于遥远异国军校里某个年轻学员的影子。
震惊、错愕、追忆、怀疑……无数种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深邃的眼眸中交替闪过最终那紧绷的下颚线条微微放松化为一句带着几乎无法察觉的颤音、却依旧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你怎么会知道?”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像是要挣脱肋骨的囚笼。
但我知道我赌对了赌对了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这层突如其来的“校友”关系绝不是我的免死金牌但它是我从一个匍匐在地、任人宰割的囚犯变成一个可以站直身体、进行对话的“人”的唯一机会。
在任何谈判中对等的地位都是一切的前提。
“李援朝我的……一位长辈。
他曾经是您的教官。
”我强忍着身体的颤抖谨慎地选择了一个模糊但极有分量的词。
我不能说老李是我的朋友那会显得过于轻浮和不尊重在这种生死关头任何一个细节的错漏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李……教官……”奥马尔低声重复着这个仿佛已经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他眼中的锐利和杀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对青涩往昔的追忆。
那个名字显然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根尘封已久的弦。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像铁塔一样死死压着我的士兵松开。
束缚我双臂的塑料扎带被割断一股酸麻的暖流涌回我的手臂。
我终于能喘上一口完整的、不带着泥土和血腥气的空气。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脱水和极度的恐惧依旧像筛糠般微微发抖但我强迫自己站得笔直。
“把他带回基地。
”奥马尔转过身用当地语言再次下达了命令。
他的声音里已经恢复了将军的威严但那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却明显淡了许多。
我被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护送”着带上了一辆装甲运兵车。
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将峡谷里的修罗场景象和刺鼻的血腥味彻底隔绝在外。
在黑暗、密闭而剧烈颠簸的车厢里我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敢真正地、一丝丝地放松下来。
一阵虚脱般的疲惫瞬间席卷全身我再也支撑不住颓然靠在冰冷的铁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早已湿透了我的后背此刻正化作一片冰凉。
我活下来了。
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穿过我麻木的神经。
但理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绝不是终点这只是缓刑。
接下来在奥马尔的基地里才是真正决定生死的审判。
李教官的学生这个意料之外的身份仅仅是给了我一次站在被告席上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但要想活下去我必须证明留下我林浩然这条命比一枪打死我对这位野心勃勃的将军更加有利。
我必须让他看到我身上无可替代的“价值”。
奥马尔的基地比我想象的更加森严、有序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现代化。
它坐落在一片被群山环绕的绿洲边缘外围是铁丝网、雷区和明暗哨兵内部则由一排排整齐的军绿色集装箱和活动板房构成道路规划得井井有条。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出一种现代军事化管理的痕迹与巴克那种混乱、肮脏、毫无纪律可言的部落式草台班子有着天壤之别。
这里不像是一个土匪窝更像是一个正规军的前进基地。
我没有被关进牢房而是被直接带到了基地的指挥中心——一栋由数个集装箱巧妙拼接、加固而成的二层小楼里。
在二楼的将军办公室里奥马尔已经换下了一身戎装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体能训练衫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他正坐在那张巨大的行军桌后用一块洁白的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银色的贝瑞塔92F手枪的每一个零件。
那股战场上带来的血腥味已经被房间里淡淡的、价格不菲的古巴雪茄气味所取代。
他没有抬头看我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如实质般的目光正通过桌面上锃亮的手枪金属反射将我从头到脚、由内而外剖析得一清二楚。
在这种目光下任何谎言和伪装都显得无比可笑。
“李教官……他还好吗?”他终于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喜怒。
“他很好。
”我谨慎地回答多一个字都不说。
“他让你来找我?”奥马尔的问话直接而尖锐像一把手术刀直刺要害。
“不”我选择了诚实因为我知道在这样的人面前撒谎是最愚蠢的行为“他让我来找一个叫陈军的华夏商人。
我……我搞砸了被巴克的人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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